2006年4月29日

功成不退会损身


《鹰击长空》专栏文章 (27/04/2006):

刘泰安

“含光混世贵无名,何用孤高比云月?吾观自古贵达人,功成不退皆殒身。”唐朝诗仙李白在《行路难》一诗中,慨叹春秋时吴国的伍子胥、楚国的屈原、晋朝的陆机、秦朝的李斯,都因未功成身退而遭杀身之祸。他认为,人生在世,应该“且乐生前一杯酒,何须身后千载名?”

当然,那是过去封建时代发生在名将功臣身上的悲剧。当今民主时代的政治领袖,即使功成不退也不会“殒身”,顶多是“损身”而已,例如“身后骂名滚滚来”之类。

前首相敦马哈迪最近锋芒再露,针对政府取消兴建美景桥的课题,发表了强烈的异议,包括直指政府犯了错误、暗示政府没有聆听人民的声音等等。这引起了民间一些诸如后座司机、干预朝政等评论,也令人不禁省思有关退休政治领袖所应扮演的角色的问题。


“当帷幕降下的时候,就是离开舞台的时候。”这是英国前首相梅杰(右图)在1997年大选中败北后所说的一句名言。可他退出政坛之后的生活十分写意,而且名利双收。例如有了更多与家人一起的时间,充分享受天伦之乐;每年到世界各地演讲和受聘于企业任职的收入逾100万英镑,并非担任首相职务所能赚取。

美国前总统克林顿(左图)自2001年初离开白宫以后,从国内外马不停蹄的演讲和出版自传,赚得盆满钵满。据知,他到国外演讲每次收费介于20万至30万美元之间;出版商为他撰写的回忆录开出了1千200万美元的天价。

俄罗斯前总统叶利钦(右图)在2000年初退休后,过着丰富多彩的文化生活。除了看电视和听音乐之外,也致力于撰写回忆录。他曾在剧院舞台上粉墨登场扮演沙皇。


德国前总理科尔(左图)在1998年败选后,不当总理却当上美食家,与夫人合作编写过一本相当畅销的食谱。他与大儿子共创一家政治和战略谘询公司,又接受了瑞士信贷集团聘请为国际问题顾问。

南非前总统曼德拉(右图)在1999年下台后退而不休,仍然活跃在国际政治舞台上,不时为推进中东和平进程与调解非洲国家争端而奔波。此外,他也享受甜蜜的老年再婚生活。

另一位美国前总统卡特(左图),1977年至1981年在位时政绩平平,卸任后一直积极参与国际人道事务,如曾率领国际志愿人士远赴菲律宾,为贫民展开建屋计划等。他穿梭于几大洲对各种国际冲突寻找和平解决方案,在全球各地无数选举中担任观察员。基于发扬民主、改善人权及增进经济和社会发展的贡献,他在2002年获颁诺贝尔和平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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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顾我国政坛历史,两位前任首相东姑阿都拉曼和敦胡先翁,都曾在晚年对时任首相马哈迪医生的政策,作出公开批评和指责。如今马哈迪为了辩护在位时的一项决策被推翻而“呛声”,只是人之常情,不足为奇,何况任何平民都有发表意见的权利。

根据政治学家的分析,对于曾经位高权重的政治领袖来说,很难让他们重回没没无闻或远离闪烁的灯光。尽管在位时会繁忙得疲惫不堪,至少会有强烈的存在价值感;一旦没有了责任,反而会产生一种失落感。

正因如此,世上会有许多“到站下车”的政治领袖,依然时有“出位”的动作。他们或许不是有心退而不休,而是不甘寂寞啊!


我的结论是,正如武侠小说里最高的武功是“无招胜有招”,在波谲云诡的政坛里最高的招数,就是“无声胜有声”。现任首相对前任首相“呛声”的最好回应,就是不回应!

2006年4月21日

小国雄狮多奇功


《鹰击长空》专栏文章 (20/04/2006):

刘泰安

上一周有3则胥关邻国新加坡的新闻引人注目。首先,我国政府宣布停建原拟取代柔佛长堤的美景桥。一众政府领袖的解释是俯顺国人的意愿,而前首相也认为这是我国听取邻国意见的表现。马新“弯桥”既然不受长堤两岸人民的欢迎,停建显然是双赢的明智之举,而非此胜彼败的较劲结果。

其次,台湾无党籍立委、作家兼“名嘴”李敖(右图),在电视节目中指新加坡人“笨”和“孬种”。如此挖苦,引起新国人民强烈反弹,自然不在话下。

驻新加坡台北代表处新闻组前组长魏荫驹,在台湾《联合晚报》仗义执言,指出新加坡人一点都不笨,而且还很聪明,可从他们建立最有清廉又有效率的政府看出。这个小国寡民有的是,危机意识和精英政策。

“新加坡人为什么那么听话,好像不懂得跟政府对抗?”魏氏强调,有位新加坡老人对媒体访问的回应,就是答案:新加坡从独立之后迄今,政府所开出的支票全部兑现,累积人民对政府的信心!

我也认为,李敖大师言过其实。新加坡人再“笨”,也不会任由政客挑拨离间,选出祸岛殃民的“两颗子弹总统”;“人种”再不好,也不会出现数典忘祖、见利忘义的政治领袖。

其三,新加坡内阁资政李光耀(左图)与10名年轻新闻工作者、大学生和专业人士对话,被问及为何不退休时,回答说獅城还需要他,因为他的知识经验无人能及。李氏更表示,如果追问者代表彼邦新一代人的想法,将会深感难过,因为他深信超过60%、年逾40岁的新加坡人,不会认同他应该退休。彷彿引证了上述老人的说法。

我还记得上世纪70年代后期在新加坡大学求学时,每当我们大马同学在课余要闲聊政治话题,我们的新加坡同学马上会表示不要谈了,大有“闻政色变”之势。如今听到李光耀公开告诉年轻人,为什么新加坡人不可以不关心政治,实感时代的改变与进步。

当人们调侃新加坡人“kia-su”(怕输)或甚至“kia-si”(怕死)时,难道没有愧不如人的酸味吗?当新加坡人在他们的电影或电视节目中也自嘲“怕输”及“怕死”时,不正是表现出他们的自信吗?

我在上周参加了一项企业董事培训课程,其中一堂有关贪污腐败的科目,由一名来自反贪污局的助理警监主讲。他展示了国际透明组织所公布的2004年度“全球清廉指数排行榜”,以10分代表清廉,排名第一的是芬兰(9.7),新加坡(9.3)是唯一超过9分的亚洲国家,香港(8.0)与日本(6.9)则分别是排名第二和第三高的亚洲国家。我国得分是5.1,比台湾(5.6)稍低,但比中国大陆(3.4)好得多。他也告诉我们,首相矢志要在2008年提升我国的清廉指数至6.8。平心而论,即使我们真能成功反贪到这个水平,比起鄰邦狮城,还是望尘莫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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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胜于雄辩。新加坡以廉洁的政府、清洁的都市、高效率和完善的法制闻名于世。它是当前继纽约、伦敦和东京之后,国际上第4大外汇市场交易中心。人均国民生产总值逾3万美元,居世界前列。根据瑞士洛桑国际管理学院(IMD)公布的《2005年度全球竞争力报告》中,新加坡排名第3;而根据世界经济论坛(WEF)发表的同类报告,新加坡则排名第6。

如果我们还有谦卑自省的能力,便应承认我们不是不怕输,而是从来没有赢过。知恥近乎勇,奋起直追屡建奇功的小国雄狮,才是“长自己志气”的正途啊!

2006年4月19日

战争是流血的政治


《鹰击长空》专栏文章 (13/04/2006):

刘泰安

人类的历史是一部战争史,可谓铁一般的事实。“人世难逢开口笑,上疆场彼此弯弓月。流遍了,郊原月。”毛泽东的《贺新郎. 读史》一词,描述战争这个人类相互残杀的怪物,为祸人类社会数千年,导致人类社会动乱流血。“一篇读罢头飞雪,但记得斑斑点点,几行陈迹。”战争的惨痛历史,不是不要多记,只是不堪回首而已!

甫在上周六《南洋商报》总社礼堂主讲“马下谈兵――终统事件看中美军力”的香港风凰卫视军事评论家马鼎盛(左图),较早时接受《南洋商报》专访时,发表了不少精辟言论,发人深省。例如:他强调对军事了解越多,对战争体会越深,对战争越发厌恶(我想,如果世上再无战争,他岂非要失业?一笑);几千年来中国人打中国人的劲头很大,堪称“内战内行,外战外行”,有句笑话说“女人的天敌是女人”,会不会中国人的天敌,就是中国人本身?

翻开中国5千年历史,上自黄帝,下至近代,战争的确多不胜数。例如:史前的阪泉之战,涿鹿之战;夏朝的鸣条之战;商朝的牧野之战;春秋的繻葛之战,长勺之战,泓水之战,城濮之战;战国的马陵之战,伊阙之战,秦统一六国之战;楚汉相争,钜鹿之战,成皋之战;汉朝的吴楚七国之乱,昆阳之战,黄巾农民起义战争;三国的官渡之战,赤壁之战,夷陵之战,魏灭蜀之战,晋灭吴之战;十六国的淝水之战;南北朝的沙苑之战;隋朝的隋灭陈之战,隋末农民战争;唐朝的长安之战,洛阳虎牢之战,安史叛乱之战,唐末农民战争;宋朝的宋辽战争,顺昌之战,柘皋之战,蒙金之战;元朝的鄱阳湖之战;明朝的靖难之役,漠北之战,抗倭之战,明末农民战争;清朝的郑成功收复台湾之战,雅克萨之战,鸦片战争,太平军北伐之战,天京保卫战,十里坡之战,清军收复新疆之战,马尾海战,镇南关大战,甲午平壤之战,山东半岛之战,天津之战,北京之战,黄花岗起义战役;近代的辛亥革命,武昌起义,南京之战,讨袁战争,抗日战争,国共内战,解放战争,金门炮战,抗美援朝,中印边境战争,中苏珍宝岛之战,西沙之战,对越自卫反击战,南沙之战等。

我之所以不厌其烦地列举上述战役,旨在说明:中国既是一个文明古国,也是一个战争古国!神卅大地的平民百姓,千古以来,在屈辱中挣扎,在挫折中颠扑,在流离中呐喊,在兵燹中流血,更在斗争浩劫中或含恨以殁,或苟且偷生。炎黄子孙,不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吗?


西方近代军事理论奠基者、普鲁士军事理论家克劳塞维茨(上右图)说过:“战争是政治的延续。”毛泽东(左图)则认为,战争就是政治。从古以来没有不带政治性的战争;但是战争有其特殊性,不等于一般的政治。政治是不流血的战争,战争是流血的政治


诚如希腊哲学家亚里斯多德(右图)指出:“人是政治的动物。”政治本来就是人类行为的一部分,而战争成为“人类与死亡交流的一种方式”,无非人性黑暗一面使然,难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宪章会阐明:“战争始于人心”!

马鼎盛在讲座会上乐观地表示,第三次世界大战不会发生。这当然是世人共同的愿望,期待琉球王国末代皇帝尚泰王所作的诗,可在本世纪里应验:

“战火纷飞的日子已告结束,和平的曙光已不再遥远。请不要绝望,生命的尊严高于一切!”

江山图治垂青史

《鹰击长空》专栏文章 (06/04/2006):

刘泰安

意大利修道士圣芳济(1182-1226)(左图)有此名言:“如果有不和,我们运用协调;如果有犯错,我们带来真理;如果有疑惑,我们具有信仰;如果有失望,我们期待希望。”这是现代许多西方政治人物广为引用的座右铭,值得东方政治人物看齐。

《东方日报》在3月27日封面报道了马华副总会长蔡细历(右图)的专访,引人注目。因为,向来作风坦率的蔡氏,始终不改有话直说的本色。

也是卫生部长的蔡细历,回应尖锐问题,蛮有意思。例如:他表示本身并无政治野心,但不排除在时机到来时,竞选更高党职,包括总会长职。此外,他也反驳与马华总会长黄家定(左图)不和的传闻,重申后者的政治起点始于前者的区会,两人认识很久,互相了解,谣言旨在 挑拨离间。

当前被视为党内势力直逼第一和第二把交椅的蔡氏,表示理解自己得理不饶人的个性有点吃亏,但坚持就事论事的处事风格,乃因医生背景的薰习。比起同样是受英文教育和身为医生的马华前总会长林良实,其家喻户晓的“话到唇边留半句”作风,蔡细历敢怒敢言的特色,不啻大异其趣!

近年来,各种病菌与病毒陆续向人类进攻,举凡疯牛症、口蹄症、立百病毒、非典型肺炎、禽流感、基孔肯雅蚊症等病例,已成为人类生命"不可承受之轻",更是任何担任卫生部长的政治领袖的巨大挑战。在这方面,本身具有医生专业资格的蔡细历,无疑比过去历任不同背景的卫长更加称职,也突显首相用人得当的一面。

然而,卫生部长乃马华领袖“政治终站”的官职,可谓众所周知的“宿命论”。过去30年来马华的历任卫长,从1977年至1978年的李孝友(被除名),1978年至1984年的张汉源(没被委派大选上阵),1984年至1986年的陈汉源(被除名),1986年至1987年的麦汉锦(没被委派大选上阵),1987年至1989年的陈声新(打羽球时病故),1989年至1990年的黄俊杰(自行引退),1990年至1995年的李金狮(自行引退),到1995年至2004年的蔡锐明(被除名),的确无人摆脱出任此职后便淡出政坛的“无言的结局”。现任卫长蔡细历能否有所突破?有待时间证明。

平心而论,政治领袖可来可去,重要的是制度的存在。所谓制度,就是超越个人的公平游戏规则。制度的精神,在于保障组识不因任何个人的好恶意愿,或不同的利益考量,而产生混乱。惟有成员一致恪守制度行事,组织才能持久和强大。

国际创价学会会长池田大作曾指出,对政治家而言,“获取权力”本来应为“实现政治目的”之一种手段。但“获取权力”往往不知不觉地变成“政治目的”,使到“权力的魔性”原形毕露。而“权力的魔性”的实体,就是人性中的“权力欲”和“利己心”。

他强调,当今日本的国民总是有点轻蔑政治人物。但责任不在国民方面,而是政治人物背叛了国民的期待的冷酷证明。政治人物必须通过实绩,来赢取国民的尊敬和信赖!

推动民主改革但功败垂成的前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,宁愿失去权力,也不愿动用武力去阻止前苏联的解体。因为,他坚信民主的理想,和承担责任的理念。他认为,政客沉迷权争,但政治家并非如此;政治应该是洁净无私的。

但愿,我们的政治领袖,能够身体力行洁净无私的政治,实现为国为民的政治理想,如此必能留下“江山图治垂青史”的身影啊!

生命科学的省思


《鹰击长空》专栏文章 (30/03/2006):

刘泰安

诞生于45亿年前的地球,历经漫长的7亿至10亿年无生命的阶段后,才在35亿至38亿年前出现了生命。地球上万物的生命,如何从无到有?意义何在?地球之外的宇宙,可有其他生命的存在?这是千古以来,思想家、哲学家、政治家、宗教家、科学家所不断探索的奥秘,也是“生命科学”面世的缘起,其发展趋势,看来在本世纪必将大放异彩!

本月中旬,载送长子维捷和他在循中的3位同学,前往芙蓉中华独中报到,参加为期4天、以“生命科学”为主题的第二届马来西亚华文独中科学营


拜读这项由董教总全国华文独中工委会主办、并获得全马32所独中的200多位师生代表参与的活动的流程与内容资料之后,深感营会意义重大,值得推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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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所周知,本邦华文独中向来自力更生、自强不息,“成人成才”的教育目标与素质,早已受到国内外学术界(除了我国教育部之外)的肯定,并认可高中统考文凭为大专入学资格。作为华教坚强堡垒的董教总,重视及加强独中传统固有的数理科优势的努力,实令有送孩子到独中求学的家长倍感欣慰。希望董教总再接再厉,引领华教事业乘风破浪!


据知,生命科学早在远古年代,便已因应人们与疾病的斗争、饲养禽畜的农牧业,以及宗教迷信等活动而萌芽。现代生命科学的创立与发展,则始于16世纪。当时人们通过观察与实验,来研究生命的现象,并相继建立以生命为对象的生物分支学科,诸如:形态学、解剖学、生理学等。
生命科学到了18世纪以后,迈入辉煌发展的阶段,产生细胞学、进化论、遗传学、胚胎学等重要学科。19世纪则出现了微生物学、免疫学等,推动了20世纪的分子生物学、基因组学等更具革命性的科技发展。

近10年来生命科学的飞跃猛进,尖端基因工程的快速发展,已臻被喻为“挑战上帝”的地步。因为,生物工程学家运用“克隆”技术,成功以细胞核复制了动物。这种无性繁殖的技术突破,无疑等同人类揭开“生命天书的一页”,学习“上帝造物的语言”。一旦完成人类基因图谱,犹如“破解生命密码”,科学家几可“扮演上帝的角色”,有能力复制人类。只是,如此突破对人类社会,是福还是祸?有待争议。

日本著名画家兼散文家东山魁夷(Higashiyama Kaii 1908-1999)(左图)曾指出:“生命究竟是什么?我在某个时候来到这个世界,不久又要去另外一个地方。不存在什么常住之世、常住之地、常住之家。我发现,只有流转和无常,才是生之明灯。”

这位以画作气势恢宏、写作饱满哲理、风格平明蕴藉、境界恬静优美,而享誉世界的一代艺术家的心灵闪光,可供世人在致力推动生命科学、欲与天公试比高之际,驻足思索,掌握明灯,才迈步前进。

我认为,正如工程学既是科学,也是艺术――即善用资源、造福人类的艺术;生命科学亦然,既是科学,也是艺术――即理解自然、丰富人生的艺术。

创造生命的副本(即复制生命),不应是生命科学的选项或方向,创造生命的价值才是。因为,前者必将颠覆自然生态,破坏道德伦理,徒使人类社会得不偿失;而后者乃以人为本,尊重生命,以物为友,尊重自然,促使天人和谐共生,才令生命科学的发展光彩照耀!

阿扁的美丽与哀愁


《鹰击长空》专栏文章 (23/03/2006):

刘泰安

互联网上流传这则政治笑话:李登辉(左图)、连战、陈水扁同坐直升机巡视。李登辉说:“如果我丢1000块下去,捡到的那一个人一定很高兴。”

连战说:“如果我丢两张500元下去,那就有两个人很高兴了。”

陈水扁说:“如果我丢10张100元下去,就有10个人高兴了。”

这个时候,驾驶员喃喃自语地说:“何不把自己都丢下去,让2千300万人都高兴呢?……”

我认为,这则笑话唯一夸张的是2千300万的人数。因为,陈水扁(左图)拥有至少10%的“粉丝”,包括台独基本教义派;他们不管阿扁政绩如何糟透,都会死心塌地支持阿扁!

陈水扁无疑是当今世上令人侧目的政治人物。纵观他的从政历程与成就,美丽与哀愁,兼而有之。

阿扁的“美丽”,在于他出身“三级贫户”农家,一路求学到台大法律系毕业,成绩都是第一名。从政以后也样样争第一,例如:1981年最高票当选台北市议员,1994年当选第一位民选台北市长,2000年更终结了“百年老店”国民党的政权,当选为台湾第一位非国民党籍的民选总统。他证明了宝岛确是一个“有梦最美、希望相随”的地方。

阿扁的“哀愁”,从他当选总统便开始浮现。原来,他选举有术,治国却无方。他是操弄政治议题的高手,却对民生议题束手无策。他不事内政之修明,只会对外挑釁以激起民粹狂热。每次参选或辅选,总是面红耳赤、声嘶力竭地吼叫,沉迷于抹黑对手,制造族群、省籍、统独对立的恶质选举文化,乐此不疲。两年前他蝉联险胜,是否靠两颗子弹而改写台湾历史?此案最近争议重现,真相其实早在人心里大白。

台湾媒体工作者胡忠信(右图)曾指出,人民把“台湾之子”迎进总统府,“黒金之子”却从总统府后面跑出去。他也质疑台湾的核心价值于今何在?台湾民主化的结果,是会走向英美式的公民社会?还是历经转折,逆流到1930年代的法西斯德国或日本?值得台湾全民省思。


事实胜于雄辩。近年来,民进党政府弊案缠身,各项工程或金融改革图利财团,总统府炒股或内线交易丑闻频传,“国库掏空、债留子孙”已成为一大隐忧。台湾当前经济不断沉沦,治安不断恶化,失业率居高不下,信用卡欠债人(卡奴)多达50万,7万多家户缴不起学费。据知,5年来自杀人口超过上万人,名列全球之最。三级贫户之子当上总统,本身家族与亲信纷纷致富的同时,成千上万的百姓却沦为三级贫户。试问宝岛人民,情何以堪?

国民党最近举办了312“拼生活、救台湾”大游行,向政府呛声要求“顾肚子、拼活路”。但阿扁在民进党随后发动的318“护民主、反并吞”大游行中,反骂在野党的诉求,出自于对他个人的怨恨,丝亳没有反省人民要求“拼经济”、而非“拼政治”的意愿。

阿扁最大的问题,在于诚信。当年“四不一没有”的两岸政策的“元首承诺”,如今已因“终统”而剩下“四不”,未来两年内可能“四不都没有”。台湾舆论有句评语,可谓一针见血:阿扁上台以来所说的话,有那一句算数的?


陈水扁的身影,给予世人的启示,除了“绝对权力、绝对腐败”之外,就是本省人出头天的历史盲点,造就统治者养成权力的傲慢,与人民渐行渐远的结果,是哀愁,而非美丽啊!

震撼人心的甘地、金、池田

《鹰击长空》专栏文章 (16/03/2006):
刘泰安
西汉史学家司马迁说过:“世必有非常之人,然后有非常之事;有非常之事,然后有非常之功。”近百年来,世上出现过3位成就非常之事、建立非常之功的非常之人,他们是:印度圣雄莫汉达斯甘地(1869-1948)、美国黑人民权领袖马丁路德金(1929-1968)和日本佛教思想家、作家、教育家、社会活动家池田大作(1928-)。

尽管出生、成长、宗教与文化背景都截然不同,这3人却活跃于世界舞台,同样地致力于非暴力、人权与和平的奋斗,以个人行动改变社会价值,立下不朽之功!

甘地把印度教的仁爱、素食与不杀生的主张,结合《圣经》和《古兰经》中的博爱思想,加上梭伦、托尔斯泰、鲁斯金著作的影响,开创了一套非暴力主义的理论。他先在南非参加反对种族歧视、争取平等权利的斗争,领导印度侨民展开反对“黑色法案”和“亚洲人登记条例”的斗争,其间3次被捕入狱,最终迫使当局作出让步。后在印度发动非暴力、不合作运动,包括绝食行动,反抗英国殖民政府,最终为祖国争取到独立。

在甘地“坚持真理”的运动中,最著名的一次是“食盐长征”。为了反抗“盐税法”,他领导成千上万的群众前往丹地海岸自制食盐,虽然导致5万人被捕入狱,还有2500名信徒在准备占领苏拉特盐场的前进途中,毫不反抗地任由警察用武力打倒,却完成了人类史上一次以心灵力量抵御恶法暴力的感人尝试。他毕生身体力行自己的名言:“暴力只是打着解决问题的幌子播下苦痛仇恨的种子,最终落得两败俱伤。非暴力则是用爱来解决所有的难题,最后让敌对双方都走向幸福。"

马丁路德金深受甘地主义和基督教义的影响,是一名典型的和平主义者。他在争取黑人自由平等权利的斗争中,坚持不违法,强调不能让“创造性的抗议堕落成暴力行为”,而应有“精神力量对抗武力”的崇高境界。“通过暴力,你可以除掉一个杀人犯,但你不能铲除谋杀。通过暴力,你可以除掉一个谎言家,但你不能建立真理。通过暴力,你可以除掉一个仇恨者,但你不能铲除仇恨。黑暗不能驱逐黑暗,只有光明才能做到。”

他最早的杰作是,号召蒙哥马利全市5万名黑人,抵制巴士公司长达1年,迫使法院判决取消巴士座位种族隔离的条令。最令人津津乐道的是,率领25万黑人民众游行到华盛顿林肯纪念堂,争取立法保障黑人的权利;他对群众发表了著名的“我有一个梦”演说,希望白人和黑人有一天可以平等地生活在一起。在这次大游行结束后两年内,当局先后通过了《民权法案》和《投票权法》,从此铲除种族歧视的遗患,和促进非洲裔美国人的权益。.

池田大作投身的创价学会,结合康德唯心主义哲学和佛教日连正宗思想与法华经。他成立国际创价学会(迄今有逾1200万会员、横跨全球190个国家和地区),以佛法为根本、以生命哲学为基础,通过发展文化和教育,争取世界的持久和平;反对暴力和战争,提倡尊重人性的中道政治。他主张展开“人间革命”,强调社会实践,为人们谋求现实利益。他有此名言:“一个人伟大的人间革命,不但可以改变一国的宿命,进而能改变整个人类的宿命。”并为此信念而不断周游世界,与各国领袖、政治家、文化与学术界代表进行对话,探讨人类面对各种问题的解决方法,同时把佛法和平的信息广宣流布至全球。

他也是最早公开提出“实现日本与中国邦交正常化”的日本人,曾10次率团访华,为促进与发展中、日两国人民友好和文化交流,作出不懈努力。他对当前日本政界缺乏战争的反省怒不可遏,批评那是日本人“岛国根性”的宿业和“视野偏狭症”的表现。他不计国人毁誉,坚决反对战争,为和平奔走,致力于把“战争与暴力的世纪”改变成“和平与共生的世纪”的人本主义精神与贡献,备受国际肯定。

世人应感庆幸的是,这3位人道主义与和平运动实践者的理念与影响力,于今犹存并继续发光发热。例如:由甘地孙子阿伦(右图)创办的美国甘地非暴力研究所,从甘地遇刺50周年、马丁路德金遇刺30周年的1998年开始,每年1月30日至4月4日(两人的遇刺日)一连64天,在美国及世界各地举办题为“非暴力季节”的教育、媒体及群众的系列活动,旨在宣扬非暴力主义乃治疗、改变和掌握人们与社区命运的有力途径。

此外,马丁路德金的母校莫尔豪斯大学在1999年发起“甘地、金、池田展——和平建设的传承”,介绍3人的理念和一生的奋斗事迹,以便世人交流和承继他们的价值观和精神遗产,共同建设社会和改变世界。据知,这项展览迄今已在全球21个国家和地区展出,吸引了逾35万人观赏。

欣闻马来西亚创价学会将从今年5月至8月,在本邦与莫尔豪斯大学联合主办上述展览,在该会各地文化会馆巡回展出。这是一项值得国人不分阶层、种族与宗教,鼎力支持的文化盛会。因为,甘地、金、池田3位伟人所传递的一个重要讯息,即“在多元化的社会中,惟有彻底尊重每一个人、学习接受多元的思想与价值,才能建构一个宽容与和平的社会”,对我国不啻深具启发的意义,也为全民提供一次省思的良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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