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1/10/19 ● 南洋商报《激扬文字》刘泰安
种族课题一直是马哈迪玩弄权谋术数的重中之重。他的政治主张很大部分是建构于华人对马来人有生存威胁的迷思,因此,遏制华人成为他毕生从政的主要特征,积重难返,与我国至今难以摆脱“肤色挂帅”政治文化的困境息息相关。
马哈迪经常抱怨马来人“懒惰”,但他早在1981年便推动“向东学习”政策,要把马来人转变成有如日本人那么勤奋和有纪律的一股劳动力。但40年后他还指责马来人“懒惰”,不是自己领导无能的明证吗?其实,如果他不是舍近取远,一早就力促马来人与华人齐心协力和共同奋斗,我国如今或已有长足的进步啦!
令人义愤填膺的是,马来人至上主义者动辄指责他族,却昧于一切提升马来人的权力乃由他们主导的政府所掌控的事实。他们掠夺资产、资源和拨款,反过来怪罪非马来人。
众所周知,马哈迪对我国混乱的政局一概撇清关系,从未对自己的失败或错误承认负有责任,永远都是错在别人。许多难堪的史实如:默马里事件、矛草行动、内安法令、革除最高法院主席、2020年宏愿的失败、安华被革职和遭迫害等等,他都有一套卸责的说词。
我们华裔、印度裔或其他血统的马来西亚人乃与生俱来、无法改变的事实,但这并没有使我们的马来西亚人身份变少。多元种族一向都是这个国家的独特之处。相比之下,好像马哈迪和前首相慕尤丁这种坚持自己首先是马来人、其次才是马来西亚人的领导人,当权时把非马来人有系统地边缘化,排除在国民生活的许多领域之外,包括公务员、武装部队、大学、官联公司等,试问怎能让非马来人对国家建设作出贡献呢?
丹尼斯也披露,当他担任大使时曾会见许多马来西亚侨民,深切感受到他们不得不离开祖国的内心痛苦。他们离开不是因为他们不爱自己的国家,而是因为他们的国家不爱他们或不珍惜他们。他们不能忍受因种族或宗教的不同而被忽视或受到二等公民的对待。这是无论身在何处的整体非马来人都会感受到的痛苦,而像马哈迪这样的领导人则把政治生涯的成就建立在这种痛苦之上。
美国著名黑人民权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的演讲《我有一个梦想》,有句名言说:“我梦想有一天,我的四个孩子将在一个不是以他们的肤色,而是以他们的品格优劣来评判他们的国度里生活。”这不也是马来西亚各族人民一直以来都响往的梦想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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